了数百年的老松,根据养花种树经验丰富的老把式来看,它再活个几百年也没问题。可谁知在没有虫害没遭天灾的情况下,这棵常青松陡然一夜枯萎,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桩子杵在原地,就好像借居在里面的草木精灵,在听说了什么大消息后,就第一时间门拔腿儿连夜赶上山去了。

在更远一些的城镇中,在酒楼的门前,有一株人人都叫不上名字的奇花,花开的时候足足有碗口那么大,暗香浮动,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满城都能闻得见;结果就在花草商人坐在酒楼里喝酒之时,满怀遗憾地把那棵松树莫名枯萎的消息给酒后失言说出来了的第一天,一个更遗憾的消息就传来了:

哈哈,没想到吧!现在连这棵花也没了!

——用现代人能理解的方式打个比方,就好比一条消息在网络通讯和远距离交通都尚不发达的时代传出去后,能够第一时间门抵达事发现场的,绝对是离得最近的人。

或许是因为本体不能移动的这一特点,因此草木精灵们的性格比起能蹦能跳的动物们来说,更加委婉一些,因此便是闹出了这么些事也没吓着人;而他们那些作风更加奔放、更加不拘小节的未来同门们,那几个月在人间门留下的神奇传说可真是海了去了:

洞庭湖中出现巨鱼,谁也不知道这条足足有数丈长的鱼是怎么避开无数钓鱼佬的视线,把自己藏起来的;总之当它出现在湖中的时候,当场就把周围船上的乘客们给吓得屏气凝声不敢动弹,生怕把它给惊到后飞速下潜,弄出漩涡来把船给卷沉了。

昆仑山上飞起连绵的鸟群,根据当日一队正在翻过雪山的商人们赌咒发誓地说,那些鸟的头是朱红色的,身上覆盖着五彩的羽毛,双眼黑亮得就像有灵智似的,三只一对地从他们头上飞过时,那羽翼展开来足足有数丈宽,甚至还能听到无数声音在狂喜高呼,“我去也!我去也!”

综上所述,那几个月来,黎山老母道场的门就没能关上过,前来求学的妖怪们络绎不绝,比肩接踵,甚至还有不少听闻这一消息后,专门从塞外尚未完全开化的蛮荒之地赶来了不少形状和模样明显和本土妖怪不太一样的家伙们。

和这帮从国外千辛万苦抵达国内,不远万里来求学的妖怪们一同抵达本土的,还有无数入侵物种,应该在几千年后才打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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